Solai

【警探组】The thought of you

eyes

汉克的眼睛是蓝色的，RGB值为1/203/252,是模控生命第201号颜色。康纳扫描汉克的眼睛，将颜色提取并保存在自己的存储器中，并将待机时光学组件的可视画面调成这个颜色，他采取这种方式降低自己的压力指数。汉克对此一无所知，康纳的程序设定并不包含“绝对坦诚”这一项，所以他决定不将这件事告知汉克，这个决定未经过分析，康纳只是这样决定。

skin

汉克的年龄是54岁，皮肤符合这个年龄段的人类应有的状态，松弛、有褶皱。汉克喝醉时，康纳扶住汉克，手触碰汉克的手，无意或者有意。他“感受”汉克的皮肤纹路，让自己的液体皮层嵌入那些纹路，严丝合缝。康纳感到开心，是的，他“感到”开心。

smile

“嘿！康纳！你他妈在发什么呆！”汉克在车撞到康纳之前把康纳拽到路边。

“不，没有。”康纳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在向警局系统传送资料。”

汉克揪住康纳的衣领:“你他妈在路中央传什么资料！车撞到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多......”汉克猛然咽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咙，松开揪住康纳衣服的手，然后掩饰什么似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维修费有多贵。”

“对不起，副队长。”康纳低下头。是谎话，康纳刚刚并没有向警局传送资料。他只是看到汉克对崔西笑，他们曾经在伊甸园见过这个崔西，汉克说她很漂亮。不知道汉克说了什么，崔西笑着从货架上取了瓶饮料递给他，汉克也笑了起来。

康纳觉得自己的系统被植入了病毒，他在那一瞬间重建了351个让崔西再也无法见到汉克的行动方案。这个指令凭空产生，无法删除。康纳的行为系统因此停止运行，直到汉克拉住他。

回警局的路上，康纳启动自检程序，不存在病毒，没有被入侵。即将下车时汉克叫住康纳，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饮料扔给他：“模控生命生产的新口味蓝血，售货员说是你们都爱喝的。”

“谢谢你，副队长。”康纳看向这瓶蓝血，模控生命一周前发售的新产品，目前底特律仅有不到20家便利店有供应。

“那不生气了吧？”

“嗯？”

“眉头皱了一路。吼你是我不对……”对汉克来说，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直视着挡风玻璃，仿佛在对车前的那棵树反省。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找回了一贯的理直气壮，于是又看向康纳，“不过既然知道自己是有生命的，那你也得学着注意安全吧。我可不想因为这种愚蠢的原因失去我的搭档。”

没等康纳回应，汉克就先下了车。

他走了几步路后回头看，见跟在他身后的康纳在微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康纳抬头看汉克，他觉得汉克笑容的弧度很美。

feet

“待在我身后。”

即使康纳入职DPD后有了配枪资格，汉克依然习惯遇到未知情况时让康纳待在自己身后。

他们最近负责调查一起仿生人连环失踪案，循着线索在郊外找到这栋废弃的破屋。

康纳站定后，汉克一脚踹开面前的木门。屋子里一片杂乱，沾了蓝血的仿生人零件或者说器官被扔得到处都是，为数不多几个还“活着”的仿生人也被拆得不成人形，身上布满了被虐待和被胡乱组装的痕迹。他们流着泪、却因为零件被拆除连求救与哀嚎都无法发出。汉克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被扭曲了四肢的儿童型仿生人。

屋子中央站了个身材壮硕的人类男性，他正拿着螺丝刀拆解一个只剩上半身的仿生人。见到汉克进来，他扔下手里的仿生人，一脸狂热地走向汉克：“警官你来看！我杀死了这么多恶魔，没死的也在我的手中受刑！是流浪汉又怎样？我为底特律的和平做了大贡献！我是底特律的英雄！”

“哦，天啊！你这该死的变态都他妈干了什么？！”即使当年缉毒时见过类似的残忍场景，汉克也依然觉得难以忍受。连他都无法接受，何况是觉醒才刚一年的康纳。

“康纳，待在外面！”汉克举起手里的枪，当即决定一个人来应付这个变态。

康纳这次并没有执行汉克的命令，他已经听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声音，他不能将汉克一个人留在有危险的地方。离开模控生命时，他曾给自己的行动设定过优先级，汉克的安全永远排在第一位。

汉克的命令与设定冲突，康纳立刻走进屋子。确认汉克没有受伤后，康纳对屋子里的情况和站在他们面前的人进行分析，然后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愤怒。他并未直面过如此赤裸疯狂的恶意，系统储存的和亲身经历的对他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那一刻，康纳突然明白了暴力的意义，他想把这个人加诸于他同胞身上的暴力全部奉还给他。可是不行，他是警员，他只能把这个人交给警局。

看到康纳进来，这个人忽然变得异常激动，他冲向康纳，嘴里喊着：“又一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撕碎！”

汉克立刻对着他的膝盖扣动扳机，这人应声倒地，汉克拉开康纳，对着躺在地上的人狠狠踢了一脚。

“副队长，我们不能虐待……”

攻击/遵守行为准则！攻击/遵守行为准则！攻击/遵守行为准则！该怎么选？

“康纳！”康纳抬头，汉克正扶着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

“康纳，听我说，你先出去联络警局和仿生人救助中心，然后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出去，好吗？”

康纳还想说什么，汉克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

康纳到院子里联系了警局和仿生人救助中心，然后又回到走廊等汉克。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康纳通过惨叫和击打声重建了那人被汉克殴打时的样子。那股无处发泄的愤怒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被慢慢释放出去。过了17分钟，汉克走了出来。然后回到车里找了瓶仿生人蓝血饮料递给康纳，他自己也开了罐可乐。

两个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各自的饮料，康纳忽然说：“副队长，虐待犯罪嫌疑人可能会被处分。”

“得了吧康纳，我档案里的‘光辉事迹’可不差这一件。”汉克嗤之以鼻。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在里面？”康纳问。

汉克喝了一口可乐，然后说道：“你那个小光圈红得能当马路信号灯了，都这样了还在遵守你那该死的行为守则。留在里面，我怕你把你的塑胶脑袋烧坏了。”他没说的是，如果康纳动手攻击了那个垃圾，DPD势必会重新评估康纳的危险程度，届时他能否留在警局就是个未知数了。即便政府承认了仿生人，但是对仿生人的忌惮还是让人类不可避免地在一些暧昧不明的地带区别对待仿生人，人性如此。汉克清楚，康纳同样清楚。所以康纳只能选择遵守规定，汉克却可以代替康纳动手。

康纳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汉克，谢谢你。”

汉克笑了一下，然后揉了揉康纳的头发。

他们喝完饮料后5分钟，救助中心和警局的人一同赶到，他们带走了那些汉克与康纳无法救助的仿生人，也将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犯罪嫌疑人拉走。康纳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汉克叫走了。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向福勒队长解释为什么犯罪嫌疑人被打成这样。

hands，his hands on him

康纳做噩梦了，如果那可以被算作是梦的话。

抓住仿生人连环失踪案凶手的那晚，康纳像往常一样待机休眠。凌晨2：14，他的系统忽然构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场景。模控生命宣布要报废他，他试图挣扎，却被机器死死抓住。他大声呼叫汉克，希望汉克能来救他。可他的系统却显示他从未遇到过一个叫“汉克”的人。最后，他眼看着自己的四肢被卸下，机器放干了他的蓝血，他的光学组件被拆除、脉搏调节器被销毁，他在孤独与黑暗中等来了“生命”的终结。

康纳强制开机，房间里一片漆黑，幸好仿生人的光学组件功能强大，在黑暗中使用也没有丝毫障碍。他扫描整个房间，书架上摆着汉克和他的合照（是他们在国会大厦公园偶遇的一个仿生人摄影师给他们拍摄的），桌子上放着他未开封的蓝血饮料和汉克只喝了一半的无糖可乐，相扑趴在地毯上打着呼噜。

一切平静又真实，“梦”中的孤独与惊惧被慢慢驱散。去见汉克，康纳给自己下达指令，他想见到汉克，就现在。

他站起身走到汉克卧室的门前，轻轻打开门。汉克正躺在床上，深度睡眠使他全身的肌肉十分松弛，呼吸和心率平稳又缓慢，康纳开门的声音并没有吵到他。

康纳走到汉克的床边，他想做点什么离汉克更近一些。他看着汉克，汉克的手搭在床边，他想了一会儿，坐到地上，双手握住汉克搭在床边的手。两个人的手贴合在一起，指纹、掌纹......康纳感受汉克的手的每一道纹路。还不够......康纳决定开启自己的冷热模拟，然后把头枕在离汉克的手很近的手臂组件上。

汉克的体温是36.6℃，康纳感受手边和脸侧传来的温度，恰到好处的温暖。康纳闭上眼睛，一片平静的蓝，仿佛汉克正在注视着他。

“好梦，汉克。”他默念，然后将自己调为待机模式。

康纳开机时最先看到的一个早已停产的风扇样的吊灯还有一片雪白的屋顶。他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身边是还在睡觉的汉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晨光从遮光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空气中漂着些浮尘，汉克又忘记开空气净化器了，他得提醒汉克。不过难得的周末，他可以让汉克好好睡个懒觉。康纳听着汉克绵长的呼吸声，竟也有些想偷懒，他侧过头看了一会儿汉克，他感到一股暖流从他的脉搏调节器流向全身。温暖，愉快。然后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再次陷入那片蓝色中。

closeness

康纳与汉克去看电影。底特律已经没有几家电影院了，科技让人躺在家里就能享受到影院设备的声画效果，没人乐意开车超过15分钟只为了去感受所谓的看电影的氛围，除了汉克。

影片是汉克最喜欢的导演拍摄的，汉克从电影立项时就一直在关注它。他那时想，如果电影上映时左轮手枪的枪子还没崩掉他，那他一定要买票去看看。现在电影上映了，他的左轮手枪早就被收走不知道藏在哪了，他还多了一个与他住在一起的感情深厚的搭档。所以他和搭档趁着周末来到电影院。

影片是导演一贯喜欢的太空科幻电影，电影镜头酷炫富有美感，故事跌宕起伏又感人，让汉克来打分的话，他一定会给10分，如果他身边没有坐着他的搭档。

当然，电影没问题，康纳也是。他并没有像汉克设想的那样对电影里不符合科学原理的bug喋喋不休，相反，他看起来很投入极了，额头上的LED灯一直闪着黄色，尤其是主角们深情一吻时，他的灯有一瞬间甚至变红了。

是的，问题就在这。谁会想到一个向来对爱情不屑一顾，拍摄的电影从来不掺加爱情因素的导演竟然拍起了该死的爱情片！最要命的是，这电影里的两个主角恰恰是一对搭档，还他妈的是仿生人和人类的搭档。

这看起来可太居心不良了！一个人类带自己的仿生人搭档看这种电影......汉克发誓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不，他的意思是，他对康纳有那个意思，但是带康纳来看这部电影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想让自己的仿生人搭档体验一下人类（过时）的放松方式。

汉克从没想过和康纳在一起。寿命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已经54了，而启动或者说出生还不到两年的康纳有147年的寿命，如果及时供应蓝血更新器官，他甚至能活得更久。汉克早就不年轻了，如果他还在18岁，甚至在30岁，他都可以大胆地对康纳说：“去他妈的寿命，去他妈的年龄，我就是要追你！”

时间的流逝和科尔的离去让他变得胆大又胆小，他变得不再畏惧死亡，甚至巴不得尽早和这个操蛋的世界说再见。与此同时，他又变得孤僻又古怪，不敢和任何人发展亲密关系，他拒绝来自他人的关心和友善，直到康纳闯进他的世界……康纳不在意他糟糕的脾气，会请他喝酒，会在惹他生气后真诚地道歉，会放弃任务救他，会安慰他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仿生人真正获得自由的那天，他以为康纳会留在耶利哥，毕竟他是仿生人，他和耶利哥的领袖一起策划了大批仿生人的觉醒。他想，康纳不再做他的搭档了也没关系，他为他获得自由感到由衷的喜悦。可他还是会感到孤独，他的副驾驶不再有人坐在那里，他吃汉堡时也不会有人提醒他热量过高，没人会和他聊他的狗，也没人会一直跟在他身边叫他安德森副队长。

但是一周后，康纳回来了。那天，汉克难得提前到警局，他昨晚失眠了，不想吃药也没有喝酒。他讨厌家里的安静，打开电视却又觉得吵闹。天亮后不久他就驱车来到警局附近，像往常一样买了汉堡和可乐，坐在车里解决早饭。

然后他听到有人敲他的车窗，他一抬头就看到一脸微笑的康纳。

康纳说：“副队长，我来找你了。”他看了一眼汉克手里的食物，又说，“汉克，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些食物严重超标，为了你的健康，你不该再吃这些了。”

汉克觉得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非常愚蠢，他抬头后张着嘴发了很久的呆才说道：“康纳，你怎么来了？”

康纳笑着对他说：“我向DPD申请协助警局处理仿生人相关的犯罪案件，这件事得到了州长和福勒局长的特批。安德森副队长，DPD新手警员康纳申请再次成为您的搭档，恳请您接受我的申请！”

一夜没睡让汉克的思维不再灵敏，他愣了很久才意识到康纳真的回来了。他大笑着捶了一下康纳的肩膀：“当然接受！”于是汉克有了一个属于他的，永远不会离开的搭档、朋友、亲人……

动心当然不是难事，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完全信赖你，你也完全信赖的人。康纳理所当然住进了汉克的家，甚至没有给汉克一个理由，当然，汉克也没问。他们一起听音乐、一起看球赛，康纳为他准备早饭，然后两人搭着汉克的车一起去上班。

他们再次成为搭档后破获第一起案件后，康纳提议要请他喝一杯。他们去了吉米酒吧，酒吧门上挂着的仿生人不得入内的牌子已经被摘掉。汉克点了自己平常喝的酒，还让吉米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蓝血倒进康纳的杯子里。当他们像模像样碰杯时，汉克看着对他微笑的康纳，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有什么甜蜜的、令人眩晕的东西被注入到他的心脏和大脑，汉克觉得自己昏了头。后来，这种甜蜜的眩晕时刻出现得越来越多，汉克终于承认，他以为早就死了的心又开始跳动，他在自己已经察觉的情况下缓慢地坚定地坠入爱河，他爱上了康纳！

可是年龄与寿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更重要的是，康纳只当他是搭档、是朋友。人类的爱情源于激素分泌，仿生人则不同，他们通过共享记忆与感情来确认彼此灵魂的契合度，比人类的爱情更复杂、也更真诚，这也是几乎没有仿生人会和人类相爱的原因。

他和康纳不具备产生爱情的条件，更何况，康纳觉醒才刚刚一年，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一个和他相伴一生、灵魂契合的另一半，无论是谁，总之不会是一个糟糕的人类老头。

回去的路上，汉克心不在焉，甚至忘了开车载音乐。康纳并没有提醒他，他在分析，不，他在思考。车内十分安静，气氛微妙。

今天路况很好，也多亏今天路况不错，他们并没有因为汉克的心不在焉出车祸，从电影院出来22分钟后，他们顺利回到家中。

他们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汉克吃康纳做的意面，康纳喝汉克买的蓝血），喂了相扑，看活塞与雷霆的比赛。

汉克觉得电影的事应该已经过去了，他甚至有些苦涩地想，也许康纳从头到尾都没意识到电影有什么不对。

然后康纳对汉克说：“汉克，我可以吻你吗？”

“康纳！你在说什么？！”汉克差点打翻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他觉得自己该感谢康纳没在他喝水时对他说这个。

“亲吻前需要征得对方的同意，我查到的资料是这样写的，今天的电影也是这样演的。”康纳不明白汉克在惊讶什么。

“看在上帝的份上！康纳，不是所有搭档需要接吻！电影里的那两个人是另一回事，你的资料没告诉你这个吗？！”汉克已经在后悔自己看电影前为什么不查查影评了解一下大概剧情了。

康纳试图去拉汉克的手，被汉克飞速躲开。

康纳有些困惑地说：“我知道，相爱的人才会接吻，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不能接吻？”

“相爱？”汉克一脸难以置信，他实在不明白康纳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或许他该给马库斯打电话问问康纳的异常行为是不是因为被什么该死的病毒入侵了。

“副队长......汉克，请你听我说，”康纳按住汉克的肩膀与汉克对视，他目光真诚，表情郑重，汉克·安德森永远无法拒绝他的搭档真诚地看着他时的请求。

“我知道并非所有人都相信仿生人的爱情，对于一般人来说，爱情这种充满意外与冲动的感情与习惯执行程式的仿生人注定无关。我从前也并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人们说我们是搭档，是朋友，还有人说我们像父子。可是汉克，我始终认为我对你的感情不止这些。”

“以前我总是会为和你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看球赛感到欣喜。因为我以为我们可以达到的亲密程度仅限于此，可我今天才意识到，我以前并没有真正得到满足，我一直渴望和你更进一步，只是一直以来找不到方法。我想要的不止是和你成为搭档，成为朋友，成为亲人，我想成为你独一无二的爱人。”康纳注视着汉克的眼睛说道。

“你让我感到安心，感到快乐。你对别人微笑时我会嫉妒，你靠近我时，我的脉搏处理器会运转得很快，因为我会尝试搜索更多能和你更加靠近的理由。我知道你也爱我，汉克，在我说出想要吻你时，你的心率由99次/分变为127次/分，体温更是由36.6℃升至37.5℃。”康纳说着，又向汉克走近一步。

“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10厘米，你出现反复吞咽唾液的行为，呼吸频率也显著提升，你试图偏移视线，可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看我，”康纳拽着汉克的衣领，让汉克迫不得已低下头，他用自己的鼻尖轻轻抵住汉克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汉克的眼睛。他说，“所以汉克，我可以吻你吗？”

不是18岁也不是30岁的57岁的汉克想：去他妈的年龄！去他妈的寿命！我就是要和康纳在一起！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康纳的问题，答案是：当然可以！

boyfriend

是的，汉克·安德森成了康纳的男朋友。根据康纳的规划，他会和马库斯在未来半年内推进仿生人与人类的婚姻法的制定与实施，也就是说，汉克很可能会在半年内成为康纳的丈夫。不过根据康纳为汉克私人定制的健康规划，汉克需要在明天、后天以及未来每一天的6：30起床和康纳一起跑步。

被见鬼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汉克鬼迷心窍之下答应了康纳的要求。但他还是要说：fucking Android！

END